海外留学工作移民的说说为什么美国华人这边也不喜欢施一公。我个人是有点拍手称快的,虽然“按道理讲”,我应该站在他这边。
看到不少简短评论拿什么战士苍蝇做比喻,大可不必。比如我们硅谷的大公司普通华人工程师,是没名气、不能上电视也没行政级别什么的,但是好歹一年也大多数25-45万美元年薪,说看施一公酸葡萄或是眼红算不上,因为我们自己的小日子过得也还可以,说苍蝇也太贬低我们了。
说说几点我认为他不厚道之处:
第一个就是施一公公开和故意误导年轻人。留学过美国的都知道,生物是火坑。黑生物黑施一公在知乎是政治正确,恰恰是因为生物真的是火坑,怎么黑都不为过因为年轻的傻瓜太多。无数海外学子牺牲了青春、钱财、事业甚至婚姻,就换回来几个字:生物是火坑。生物虽然容易发文章,但那些并不是真的“科研”,尤其是在美国这种市场价经济下,生物的前途只能越来越黯淡淡,因为科研造假、灌水文章实在是太多了。而施一公在做什么呢?公开宣称科研如何如何,奉献如何如何,跟某位上个世纪的海归名人的名言“21世纪是生物的世纪”如出一辙。我个人认为海外华人的想法应该很简单:你可以不说自己的行业差因为人人都有自尊,但你故意误导别人,尤其是利用海归身份、信息不对称故意误导可怜的年轻人,只为了自己的升官发财,其实有点过了。
第二个就是施一公其实故意误导了国家科研方向。不是说因为我学IT所以我认为IT就重要,不是这样,这是市场和历史趋势决定的,谁都改变不了,谁都无法阻止。中国的科研环境跟美国还有距离,资源也颇不如,所以投入方向特别重要。印度很烂,但是IT立国绝对是明策,中国科研应该学美国的实用和热门方向,如IT电子航天这些,利国利民,而不是学美国在生物上烧钱(实际上,就是美国生物方向的烧钱现在也越来越少)。生物科研,懂行的都知道,不光是造假的问题,而是没有意义,所以美国40、50岁的生物博士后年薪3、4万美元左右,22-28岁刚毕业的小年轻程序员20多万、干几年30多万美元很正常,因为这就是市场价值和意义的真实体现发再多文章也是3、4万。你难以接受,是因为信息不对等:美国华人都知道但你不懂,施一公敢谈这个问题和现实么?
第三个就是吹得太厉害神化自己太厉害,有点让人烦了。他老人家肯定有真本事,这不用怀疑,生物能在美国出头的都是人中龙凤;问题是把科研弄成苦行僧、弄成过于神经质的行业,明显把本来苦逼的生物弄得更加血汗工厂了。在美国的现实就是:科研不是个好行业,也没集中多少人才(真正的牛人都在商业界和工业界发财),也赚不到钱,每个人都承认这点,甚至白人很多做出诺贝尔奖级别的人物,都是真的喜欢这个行业,以及从小衣食无忧所以才能做科研,中国移民大多数迫于现实,为了绿卡而搞科研,或是干脆改行学热门专业,这才是主流和最划算的做法。他当然可以宣传他自己相信的,但是在美国这边看来,明显是吹过了,误导国内尤其是年轻人对科研的看法的。
第四个就是太高调、太靠近政治。说实话海外华人对海归的想法其实非常简单:中国有机会,就去,双赢(个人有发展、国内行业受益);没机会,就在美国老老实实呆着。但这时候蹦出来一个海归,天天标榜爱国啊超英赶美啊,总想着当官而且不惜做虚假和错误的宣传,我个人觉得是蛮破坏海归的形象的。海外华人不少称施一公是三姓家奴,就是因为他先放弃中国国籍,宣誓入美国国籍,然后为了评选院士再放弃美国国籍又入中国国籍,现在看来几年后很可能又恢复美国国籍。而且他高调也就罢了,其夫人子女始终是美国国籍,这意味着什么很简单——人一直留着后路,随时可以撤回美国,这种情况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没什么大不了,但还高调宣传爱国啊什么的其实就是明显欺负国内人不懂行了,万一有一天国内缓过劲来,肯定是整体海归的形象受损。
最后,大家骂我个人无所谓,我只是从一个信息对等的角度为大家解释,您认为我是苍蝇也无所谓,反正施一公忽悠不着我和我身边的人,我只是可怜国内那些出身贫苦本来该去从事热门专业结果被忽悠到生物科研领域杯具了的孩子们。
最简单证明我这篇文章的是这个LinkedIn(领英): https://www.linkedin.com/in/xu-zhang-048b751b/
如果看不懂,我一句话解释:这位在施一公和颜宁手下干了多年,最后还得靠改行IT离开科研才能在Google过上幸福的生活。人家自己是非常非常优秀而且机灵的人,所以才能柳暗花明,反败为胜。稍微笨一点的或是没钱读计算机的,做了施一公和颜宁的垫脚石的,就自己哭去吧。
我请问施一公和颜宁,若你们的生物科研如此厉害和伟大,为什么你们的学生,在美国找到教授职位的,寥寥无几甚至完全没有呢?你们的功成名就,不就是建立在对手下人的剥削之下的么?这些优秀的人如果去读计算机,早就一年几十万美元舒服的过日子了。
当然,如果真准备为科研“献身“的,那我无话可说,因为我是俗人,虽然不是笨蛋。我只可惜生活中碰到很多有类似经历的朋友,年轻时因为某些“大牛”的忽悠,选择了错误的道路,然后几年、十几年甚至以后可能几十年痛苦。
对,他们活该,他们自己选的,他们自己无能。但,请您至少不要再故意拉更多的人上贼船了,或是至少信息公开,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什么全社会学金融怎样怎样,人金融的贡献,比你们生物科研,真的是大很多啊!虽然金融有时候也很扯淡。
对了,我为什么写这些呢?因为我就曾经是你们这行业的一员,看惯了你们的嘴脸:谈未来、谈梦想、谈奉献、谈爱国、谈社会,就是不敢谈——就业、工作、出路,因为没有。
好在,我见势不妙就跑掉了。多年过去,我发现当初的一起读博士的朋友们有的8年还没毕业,有的抑郁症退学回国了,有的在中餐馆打工,还有的拿到绿卡宁可开长途也不做科研了,运气好一些的安贫乐道,做年薪3万4万美元的博士后,老婆都娶不起。
我绝对不是小人得志来炫耀自己的英明。我只是想说,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人,至少不比我差,他们只是没从事一个好行业。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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