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朝结束后,团长徐宏良,放弃回家乡的机会,遵守对贵州籍战友的承诺,来到黔北大山里,替他们建设家乡,改变他们的故里,向那里的大山,要清泉与粮田。
道义县野彪乡政府工作人员列队欢迎徐书记的到来,徐书记在洪亮的了“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歌声中来到乡政府。
徐书记问,陈主任,草王坝村有人来吗?陈大任说,您怎么突然打听起草王坝来了?没等徐书记回答,陈主任似有所悟地说,我明白我明白,这一定是有故人哪!徐书记接着说,老乡们,我不是来做报告的,我是来安家的,来工作的。老乡们对志愿军的一片心意,我收下了,谢谢大家。
这位陈大任说的故人,是许书记当年在部队剿匪时,认识的一位可以点燃草王坝,未来希望的少年。他叫,黄大发。
黄大发。动作敏捷,身轻如燕,被当地人称为“山猴子”。他来到弟弟赵大山那里,向他讨要一壶水给对象巧玲洗脸。
徐书记重走剿匪路,找寻当年革命的足迹。徐书记说,草王坝到底是什么情况?陈主任说,主要就是缺水,要用水的话,得用牛车拉回到村里去。然后呢?再按人头份分。什么洗脸啊,洗脚啊,那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警卫员问,洗澡呢?等下雨呗,掉在河里也算洗一次澡。就没人帮着找找什么原因吗?主要是山高路远,乡里的能力也有限,当然,我这个干部也有责任。
大发来找栓子、怀春、茂春等人来凑水。奶奶和二伯一家人,对大发都格外喜欢,都争着给她倒水。
大发的对象巧玲和她的爹娘等一家人,来大发家认家。
巧玲爹说,闺女,听说黄大发那个家还不如狗窝体面呢。巧玲说,爹,我又不图大发哥什么,我喜欢他,他人好,他是英雄。巧玲爹说,英雄,英雄能管吃管喝,能挡风挡雨挡耗子。巧玲说,你就忍一忍吧,用不了多久,不用你操心了。巧玲爹说,看看,跟那个死爹一个模样。巧玲这个爹,是她的继父。
开福在给大发写对子,怀春拿出两罐水,一罐是喝的,一罐是加了钒的洗脸水。
巧玲一家人来到大发家,巧玲爹随手端起一碗水,喝了一口,又苦又涩,呸的一口,吐在地上。黄大发看了,知道是弄错了,赶紧换了那坛能喝的水。
巧玲爹说,有句老话说得好,有女宁推山崖下,千万别嫁草王坝。我今天可是长见识了,我见过穷的,可没见过像你这么穷的穷窝窝。小子,说句话啊。我们张村是按规矩来的,这四样礼(红辣椒、白菜、腊肠和糕点)我都备齐了,说你穷得掉底吧,你总得拿出点什么吧?你总不至于,拿我闺女不当人养活吧?黄大发说,叔,你这话我听着别扭,你说这四样礼,我 是没有,但你的我也不要,我有副好身板,我有颗好心。我对大山发誓,巧玲,我一辈子对你好。巧玲说,大发哥,我信。
看到两个孩子这样说,巧玲爹气急败坏地将一碗水泼到地上,又“呸”了一口说,死远点,我在在这呢,轮不到你说话。小子,要不这样,我不会欺负你,你也不能欺负我闺女小,你看看你这个地方,能过日子吗?别说我不稀罕你,你呢,有个好身板,有力气有本事,这是好事,我们家也需要你这个留着汗珠子的,是不是?这样吧,你倒插门?去我们张村,怎么样?应了,应了。大发的二伯许山林说。老哥哥老姐姐,大发爹妈死得早,我能当他爹妈的主。大发,应了,二伯催促道。大发说,我,我不应。二伯,我得守着你和奶奶。你和奶奶把我养大,我还得报恩呢。大发说什么也不答应,二伯大声训斥着,硬逼着大发答应。大发一看,再说无益,干脆蹲下不说话了。
巧玲爹得意地说,咱们喝一盅吧。二伯说,我们这,连饭都吃不饱,不喝酒,不喝酒。没酒不是笑话,有酒才是笑话呢!。巧玲嗔怪道,爹,怎么说话的。巧玲爹接着说,小子,入赘到我们家,跟我姓张,等我死了后,你给我打幡摔瓦,当孝子。你死了后,就葬到我们老张家的祖坟里头去,一辈子不回草王坝,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黄大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你也给我听好了,我姓黄,我祖坟在草王坝,我哪儿也不去。媳妇,大不了我这辈子不娶了。二伯你别掺乎,我忍不了,我娘从小就告诉我要孝顺,要有祖宗。巧玲,大发哥没本事,你要想留在草王坝,大发哥随时等着你;你要想走,大发哥不拦你。巧玲说,大发哥,你快别说了。你还孝顺,你娘你祖宗都是渴死的,你孝顺个啥?巧玲爹说。黄大发再也忍不住了,咆哮着,滚,滚出我家,滚出草王坝。巧玲爹说,走,我们走。巧玲说,要走你走,从今开始,你就不是我爹。大发哥,我跟定你了。娘,你们走吧。巧玲爹气得要打死巧玲,被大发阻止住了。黄大发说,走可以,以后你再敢打巧玲,打巧玲她娘,我手里这根扁担饶不了你。
徐书记继续在山上考察,突然一声刺耳的响声,就问他,这是什么?手下人说,这是响箭。解放前草王坝和张村的为了争水源,经常吵架干仗,你看这放响箭,就是在招呼人,马上就可能干仗了。徐书记一听,大声说,小桐跟我来。
徐书记、小桐和陈主任一起向草王坝跑去。
巧玲爹带着张村的一帮人,气势汹汹来到草王坝。巧玲爹说,草王坝人听着,把我的闺女交出来,什么事都好说。那你骂了黄大发的祖宗该怎么算呢?笑话,你们草王坝惹怒了山神,遇河河断,遇水水干。还用得着我来骂吗?
草王坝的族长说,山林,那就打吧,毕竟人家都上门了。黄大发大喝一声:打!!!
两拨人迅速涌进对方的阵地,一场械斗就这样开始了。
徐书记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两村人本来就有旧怨,如今再加上新仇,所以这火一点就着。
在徐书记的制止下,避免了更大悲剧的发生。
徐书记告诉黄大发,草王坝没有水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是喀斯特地貌,与神仙和山神无关。
受徐书记的启发,大发决定不靠山神,准备进山找水,解决草王坝没水的困境。
怀春看不惯大发,和他吵了一架,夜里来到祠堂开锁,准备偷水,结果被瞎子叔发现了。
怀春一气之下,打晕了瞎子叔。许山林把怀春狠狠打了一顿。
乡亲们祈祷山神给水,瞎子趁机搞封建迷信骗粮食。大山几个人一起戳穿了瞎子骗人的鬼把戏。
许山林带领大发几个人进山找水。此时奶奶病重,吐血。没办法,大发决定单枪匹马进山找水。
大发一人在山中找水,由于对路途不熟,一不小心掉进悬涯,所幸被树枝挂住,有了缓冲,才捡回一条命。许山林寻找大发,坠落谷底,虽找到了大发,可他自己因伤势太重,无力回天。
许山林因大发而死,许怀春怒打大发,大发因山林二伯是为自己而死,也不争辩。德宝叔要驱逐大发,关键时许奶奶含泪留下大发,并讲述了大发爹娘对草王坝的种种恩德以及支前抗日的卓越贡献,这才留下大发。
黄大发继续上山找水,可水没有找着,却意外抓住国民党潜伏特务。在和特务搏斗时,突然发现一处水源,而且还有小鱼。
黄大发抓特务有功,受到表扬还奖了10块钱。
发现水源而且有鱼,说明水是活水。既是活水,必有源头。大发他们顺流而上终于找到源头,原来是几股瀑布喷流而成,且水势浩大,清澈透明,极易饮用。
大发、怀春、开福等人找到源头后,欣喜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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